昨天在網站裡寫了一篇「我目前會用 AI 做的事，與不會用 AI 做的事」，我蠻喜歡這篇文，寫的時候就有種目錄感、序章感，覺得之後應該會仔細地更新與編修它的內容。
今天下午在工作時，有一件事是要寫一段文字。我想了一下就直接把某些原始內容丟給設定好 prompt 的 ChatGPT o3，讓他依照我想要的格式產出文字給我，我再簡單微調後就完成了這段文字。
做完這件事後，我突然想到，昨天我不是才說我目前不會用 AI 「寫作」嗎？那我現在做的這件事是「寫作」嗎？如果不是，究竟我說的寫作是什麼？如果是，為什麼我昨天才說不會寫作，今天就這樣做？是不是我根本就已經開始依賴 AI 寫作，只是礙於某種面子之類的東西不願意承認？
我覺得我需要好好梳理一下這些東西，於是有了這封信。
我想先把寫作的目的大致上區分為兩類：
- 為了滿足自己表達慾的寫作
- 其他所有寫作
第一類包含寫信、寫部落格文章、寫社群貼文，這些都是我基於某種念頭，有某些想法想要表達，想要被別人看見或者知道別人怎麼想而寫出的內容，由於他們服務的是我的念頭和想法，我好像有種感覺是不該假手於他人，所以我不會用 AI 來寫這類東西。
除了第一類以外的所有內容，我好像就比較有種「沒差」的感覺，這個沒差並不是指對文字的品質毫無要求，而是指「我可以接受那不是我的文字」，所以只要有設定好 prompt，選擇適合的模型，產出的結果看起來不錯，我就覺得沒問題。
對，在這種情境裡我似乎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編輯，只要 ChatGPT 這個同事給的東西還不錯，就沒問題，即使整個過程的內容都是生成出來的，我也可以接受。
但話說回來，第一類的寫作還是有很多模糊的地方。雖然我不能接受這類的內容直接透過 AI 生成，但「與 AI 一起寫作」也不一定只有「完全生成」這種樣子。比方說，幫忙產標題算嗎？幫忙產網址的 Slug 算嗎？幫忙產大綱算嗎？幫忙產論點算嗎？幫忙產佐證論點的虛構案例算嗎？幫忙給反對意見算嗎？幫忙做研究找資料算嗎？甚至，假設我的知識完全就是 AI 教我的，這樣到底算不算是他有介入或參與我的寫作？
我發現，如果這樣一層一層剝下來，關於第一類的寫作，我目前只能退守到這幾件事完全不透過 AI 產生或協助產生：
- 找出「我想表達的事」
- 建構「我想怎麼表達我想表達的事」
- 一字一句打出我要表達的內容
其他有可能都會有 AI 的影子，尤其是那個「激發我想法」的內容來源，我覺得會有愈來愈高的比重跟 AI 有關係。但由於第一類內容就是要滿足、要服務我的表達慾，所以關於這件事最核心的那幾個骨幹，我想了想，短期內應該還不會交給 AI ，除非我連表達的慾望都沒有了。